,可李鹜就是不改口,一直叫她姩姊,到如今他登基做了皇帝,私底下他也仍叫她姩姊。
叶姩如今也不会再跟他说:“殿下,这不合规矩。”
这天下都是他的,这天下里的人自也是他的,还有什么是不合规矩的?
叶姩这样想着,嘴角的笑意便越发温柔了:“臣妾一直如此,从未离您远过。从前在叶家如此,在东宫时如此,如今在坤宁宫也是如此。”
从未远过,也从未近过。
李鹜看了她一眼,收回仍捏着她下巴的手,移开视线道:“起来吧。”
叶姩依言起身,却不坐李鹜身旁,取了公筷打算为他布菜。
李鹜却将眉一皱,侧目冷冷瞧了她一眼。
叶姩手一顿,转身将筷子交给了左后伺候的宫人,在他身旁坐下了。
李鹜这才收回视线,招手叫王泗过来布菜。
帝后二人一时谁也不曾再开口说过话,各自沉默着用完了晚膳。
叶姩以为李鹜只是过来用顿晚膳,用完了还要到荣贵妃宫里去,毕竟那位如今有孕在身,自该荣宠不断的,她甚至已经做好了恭送李鹜的打算。
谁想李鹜转头就吩咐王泗:“朕今日宿在坤宁宫,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王泗答应一声,就退下了。
叶姩背对着李鹜,脸色变了一下。
说来也是奇,李鹜素来将朝堂上的事看得比后宫里的事要重,有时候若是宿在后宫,朝上有什么事,他也能转头丢下后妃先去处理朝上的事,不会说先搁置在一旁,一会儿再处理。
但也有例外。
比如他宿在坤宁宫时,就从不将政事带到这边来,从未有过丢下叶姩,先去处理政事的情况。
王泗立在殿外,在心里想:“裴大人算什么,皇后娘娘对今上来说才是重要的。”
可惜皇后娘娘太过清醒,知道帝王之爱含着几分真心,几分利用,几分猜忌,从来不曾用男女之情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