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能在处于明显劣势的时候输。
一时,君臣二人谁也没说话,只闻落子声。
等漫长的一刻钟过去,白子脱离了劣势。
李鹜看他一眼,落下黑子,不经意道:“几日不见,阿衍棋艺见长。”
裴衍神色未变,少见的在李鹜跟前提起徐宁来:“老师刚来府里那一阵,无事可做,拉着内子陪他下棋,内子哪里下得过他,总输。我自不能让她输得太难看,下了衙便会寻老师讨回来。想是那时练出来的。”
李鹜意味不明的冷哼了一声:“朕倒不知你是个护短的。”
裴衍没接话,在棋盘又落了一字,一瞬间李鹜所持的黑子的处境就越发艰难起来。
李鹜也不急,不紧不慢地将棋盘扫了眼,一面思索着下一步,一面道:“贵妃有孕了。”
方贵妃同皇后同年入的东宫,一个太子妃,一个太子侧妃。
入宫这些年,两人恩宠相差无几,却一直没有传来喜事。
皇后不必说,那是一个不想有,一个不让她有。
贵妃也是如今才传来消息,倒是意外了。
裴衍闻声,抬头看了李鹜一眼,却不曾从他脸上看出半丝喜色,平静到近乎冷漠。
他琢磨了一会儿,起身一拜,道:“恭喜今上,贺喜今上。”
李鹜“嗯”了一声,先在棋盘上落了一子后,才让裴衍重新坐下:“朕打算给她封号‘荣’,另给她协理后宫之权。她父亲……晋为一等公。”
裴衍沉默的听着,又在棋盘上落了白子。
这时,李鹜将目光落在棋盘上,话锋一转,不提贵妃的事,淡淡道:“另外,朕也有一事要你去办,此事重大,明日早朝时,朕就要看见折子。”
裴衍不动声色:“今上吩咐。”
二人说话间,棋盘上也杀了数个来回。
李鹜扫他一眼,神色冷淡,嘴角却含着笑:“朕要设立军机处,收拢军权,朕要你力排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