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他之名稳住了后位,李鹜借她之势,坐上了皇位。
后来,当今站稳了脚跟,就有了过河拆桥、血流成河的桥段。
有人替他背着骂名,他还是那个干干净净的帝王。
这些史书都不敢写的事情,徐宁同徐老太太不知道,京城里也没多少人知道。
但从前老国公还在世时曾跟她说过:“殿下其人,心思城府远比我们想得要深,今上若废了殿下,只怕更麻烦。”
徐老太太想,当今或许是生过要动裴衍的心思,但并非此时。
最好的法子是像之前处理英国公那般,一味纵容,越不将他放在眼里,便会犯越多的错。
到时候处理起来,也无人说他这个帝王无情,疑心重,容不得忠臣。
徐老太太看了徐宁一眼,又道:“究竟是三姑爷任性不去的吏部,还是他惹了今上不快,被禁足家里反省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上还能忍他几时。”
这也正是徐宁所担心的。
裴衍什么都不肯与她说,每日里进进出出,同床共枕的,他也没事人一样。
她要在跟前时,就挤着她腻歪一阵。她要在枕霞居、鹤延堂或出了门,他就安安静静的待在书房里。
有时候会出门,但并不说自己去了哪里,还把长随和玄冬也带了去。
徐老太太见她不吭声,又叹道:“他初来提亲时,我就说过裴家水深,他又站得高,稍稍不注意就会掉进万丈深渊里去,并非良选,偏你要……”
说到这里,她就沉沉叹了好长一口气。
徐宁抬眸,仰起小脸对徐老太太笑了一笑,轻声道:“祖母,从前我觉着裴尚书同那些世家纨绔子弟半斤八两,并无不同,不过仗着恩宠,比他们有些作为罢了。”
徐老太太问她:“如今呢?”
徐宁摇了摇头,道:“原是我想错了。他比他们好……好了许多倍。所以,我想尽我所能替他做些事情,至少不会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