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去请示今上。谁承想都察院的人按着不许往上送……”
吏部侍郎来这一趟,是来倒苦水的,顺便请裴衍回去。
昨日裴衍没去吏部,都察院那帮鳖孙就派了人到吏部来,道是圣上口谕,叫都察院的人暂理吏部的事。
那都察院的人“秉公办事”,吏部又有不服裴衍的人,一时明里暗里联起手来,直把他们这些“裴衍党”折腾得不轻。
个个面有菜色,恨不能冲来裴家,敲锣打鼓地把裴尚书给抬回去。
裴衍听了他这一通抱怨,脸上仍是淡淡的,只问:“暂理吏部事务的人是谁?”
吏部侍郎以为他怕地位不保,这是动了要回去的心思,忙道:“都察院的怕将您得罪狠了,回头您寻他们麻烦,左右都御史都未敢来,只派了个不轻不重的左佥都御史过来。”
一个四品的佥都御史,管着正三品官员的职务。
该说他运气好呢,还是个倒霉蛋儿呢。
裴衍在心底嗤笑一声,面上仍是冷冷淡淡的,语气更淡:“知道了。”
吏部侍郎满头问号,知道了?什么叫知道了?
他又小心翼翼试探:“大人,您……不打算回去?”
裴衍垂眼,漫不经心地牵着衣袖,淡声道:“不回去。”
说罢,叫了玄冬来,“请”了吏部侍郎出去。
吏部侍郎白跑一趟,并不死心,但见裴衍一日不回吏部,他就每日都抽了时间到裴家去。
有徐宁在,裴衍就是不想见他,也不得拉着脸去见。
听他明里暗里骂都察院不办人事,说那佥都御史多嚣张,小小御史竟摆起尚书的架子来。
裴衍听得不耐烦,想盯着虚空走神,吏部侍郎却又抱住他的腿,失声痛哭,直呼“下官苦啊”。
终于有一日,徐宁同裴青芜出门了。
她前脚刚走,后脚门房处就派了人来说,吏部侍郎又来了。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