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裴尚书嘴里说得好听,可每当他晚归回来,要么让人将饭摆在她在的地方,要么就拉了她再吃一回。
徐宁不想加餐,也不想每每做事时,一转头就瞧见身后放着一张桌子,某个人一面吃,一面还要盯着她看。
偏偏等她回头看过去,他又若无其事的把目光收了回去,装得四平八稳,正人君子似的。
自此之后,徐宁也不先吃了,会等一等他。
裴衍知道后,总是按时按点回来,绝不让徐宁多等一刻,若实在有事,也派了玄冬回来支会他一声。
今儿倒是稀奇的,人没回来就罢了,消息也没有一个。
叨叨听了,又去了小厨房,端了一碗甜汤来,让徐宁垫垫肚子。
等到天彻底黑了下去,蜡烛都燃了大半截儿时,门房处才派了人来回,道是衍大爷回来了。
徐宁穿上鞋,下了矮榻,才迎出门,就见玄冬半扶半抱着裴衍进了院来。
裴衍垂着头没反应,全靠玄冬撑着,薛氏和宁国公还在一旁跟着,夫妻二人皆是一脸着急。
有那么一瞬间,徐宁所有感官好似忽然消失了一样,什么也感觉不到。
她愣在门口,一时忘了迎上去。
叨叨在她身旁“哎呀”一声将她唤回神来:“好重的酒气……姑爷这是掉酒缸里去了吧?”
也是这一瞬,消失的感官重新回到了徐宁体内,她闻到了浓浓的酒气,也听见了薛氏的抱怨:“你明知他酒量不好,他还不劝着些……你自个瞧瞧他,人都喝傻了,死了似的,叫他都没反应了。”
玄冬很无奈:“太太,爷只是睡着了而已,还没死呢。”
“就是,别瞎说。”宁国公又愁道,“玄冬啊,你们爷今儿出门是不是没把脑子带好啊?不然好好的,怎把自己喝成这幅德行?”
玄冬对他们夫妻二人无语了,暗暗翻了个白眼,解释道:“下衙前,王公公传了圣上口谕,让他进宫去。那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