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了徐宁一眼,尖酸笑道:“衍哥儿媳妇,今日我同你三叔叔来是为了什么,你心里也该清楚。你要接手鹤延堂的事,我们也不说什么,只一样,你得按规矩办事!”
她冷哼一声,又道:“你既在裴家,就该按裴家的规矩来办事!想伸手就克扣了二房和三房的东西,你想也别想!”
他们说话时,三太太在一旁始终没说话,端坐着,好似事不关己一样,盯着某处空虚,偷偷走了神。
徐宁笑了一声,走过去在主位右下方的位置坐下,笑道:“二太太,我来裴家晚,你别骗我。”
不等三老爷和二太太开口,她又客气笑道:“我来裴家是晚,可也是问过赵妈妈和宝珠的,并不知裴家还有这样的规矩,也查过从前的账,上头并无这样的先例。”
“我管你什么先例不先例,这是老太太允许的事,要划除也该老太太同意!”三老爷一甩袖,背过身去,一副死皮赖脸,不愿多谈的样子。
二太太也道:“是啊,衍哥儿媳妇,你倒是将老太太叫来,让她亲口同咱们说说!老太太若也同意,咱们就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往后再不来鹤延堂叨扰你!”
徐宁只觉这二人一唱一和很有意思。
从前老太太病着,他们不来看一眼。如今知道老太太中风了,徐宁断了他们的财路,气冲冲杀到了鹤延堂来,却不到内室里去。
还明知老太太眼下口不能言,仍逼着徐宁叫她带了老太太来,要亲口听她说一句同意。
徐宁晃着团扇的动作一顿,忽然转过头去,将三老爷和二太太看来看去,目光赤裸,瞧得人十分不舒服。
二太太皱眉:“你瞧什么瞧……”
徐宁打断她的话,问道:“三老爷,你同二太太是什么关系?”
三老爷怒道:“自是叔嫂关系,不然还能是什么关系!你少在那儿胡扯八扯地转移话题……”
“我说呢,你们说不来鹤延堂就一齐不来,说来就一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