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奶奶说不要您跟着,您就当真了?”长随快急死了,跳脚道,“亏您看了那么多话本子,难道不知道‘女人们嘴里说不要,其实就是要’的道理吗?”
裴衍瘫着脸,死不承认:“什么话本子,我没看过。”
长随比霜降还要无语,他见裴衍都打算躺下来了,又过去哄他:“大奶奶脸皮薄,又刚与您成亲,定是不好意思的,又看您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心疼您,这才让您歇着的。”
裴衍翻个身,背对着呱噪的长随,心里还在介意徐宁方才什么都不问。
长随又绕到另一边去,苦口婆心道:“哥儿,您就听小的一句劝,先追过去吧?有什么话,回头咱们关起门来再说好不好?大奶奶独自回娘家,会被人说闲话的,您舍得让她置身在流言蜚语里,叫她被人看笑话吗?”
裴衍听了,脸上的表情又柔和了些。
他翻身坐起来,拧着眉看向长随:“她为什么都不生气?”
长随张了张嘴,还没说话,裴衍又问:“今日是她回门的大事,我没陪在她身边,早早就出去了,她为什么不质问我去了哪里?闹一闹脾气?”
他眉越拧越紧,甚至怀疑起人生来:“子厚因他夫人在月子里,不便同房,在姨娘屋里待了一晚上,他夫人便大半月没与他说过一句话,连明哥儿都不让他抱一下。为什么她就半点脾气没有,不同我生气……长随,我们真成亲了?”
子厚是二太太的嫡长子,裴瑜的字。
长随不知如何跟他解释。
总不能同他说,瑜大奶奶之所以生气不理瑜大爷,是因为二人之间有感情,瑜大奶奶因此吃味了。
但又要守着规矩,不能让人说她拈酸吃醋,月子里都不许瑜大爷碰别人,这才迂回的生闷气。
徐宁之所以不过问,不闹脾气,是因为她不在乎。
不在乎裴衍去了哪里,也不在乎他宠幸什么人,心里边只把他当做裴家的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