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底下人的面打瞌睡的。
若是那样,不出半日,她在裴家定再无半点威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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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里,薛氏和宁国公都被敲门声惊醒了。
夫妻二人就知徐宁又来了。
宁国公近乎崩溃,蒙着头道:“都怨你,敬茶那日说什么要她寅正到,要立规矩,杀杀她在娘家的威风。我瞧你是规矩没立好,威风也没杀掉,反招自己难受……”
薛氏轻哼两声,不高兴道:“若不是你那儿子护着,给她立志,她如今见了我就该老鼠见了猫似的!”
宁国公没敢在明面上嗤她,只敢在心里嗤一声。
这时,薛氏又将他推了推,喜道:“敲门声没了!昨个儿我就猜她今日还要来,吩咐了赵妈妈不许给她开门,她见无人应门,定自己就回去了……睡吧睡吧,还早,还能睡一会儿。”
宁国公听了一会儿,见敲门声确实没了,也当徐宁进不来,回去了,立即安心的重新睡去。
夫妻二人躺下没多久,刚觉睡沉,就听一道快断气的声音、催魂似的在耳边响起:“父亲~母亲~儿媳来给你们请安了~”
薛氏倏地睁开眼,就见徐宁趴在床边,歪着头与她脸对脸,吐出来的跟烟雾一样轻薄的气喷在她脸上,带起一阵凉意……
薛氏心口一紧,猛地往后一缩,一头磕在了宁国公鼻子上……
夫妻二人同时发出一声惨叫,声音听着格外凄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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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宁国公就顶着个肿得通红的鼻子出了门,鼻子又痒又痛就罢,他还得琢磨等会儿见了同僚该如何同他们解释。
他站在门口,看了眼已经泛着鱼肚白的天际,由衷感叹:“阿衍真是娶了个了不得的媳妇。”
枕霞居里,薛氏在赵妈妈的服侍下已经穿戴整齐。
这时,徐宁从丫鬟手里接过茶水,呈给薛氏,还笑吟吟地提醒道:“茶水滚烫,母亲仔细烫嘴。”
薛氏看着她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