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也不是能说出什么山盟海誓,空口保证的话人。
他只点点头,沉声道:“你放心。”
但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的一句“放心”,比任何保证的话,都要有分量。
剩下的从大门到花轿的那段路,裴衍牵着徐宁穿过人群,慢慢走过,又细心护着她上了轿子。
就在这时,徐宁感觉在衣袖的遮挡下,有什么东西悄没声儿的落进了她袖里。
然后她听见裴衍道:“上回你问我《论语》和《两世缘》哪个好,我一直没告诉你答案。我现在告诉你……”
他声音比往日轻,低低的,吐出来的气也同羽毛一样从徐宁耳边滑过,不痒,却叫人觉得燥热,连脖颈周围的汗毛都根根竖了起来。
裴衍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挡,用小指勾住她的指头,在她耳边轻声道:“是《两世缘》。”
说罢,他手指头弯曲,拉钩似的在她指头上钩了一下,随即松开手,弯腰钻出轿子,翻身上了马车。
也就没看见,团扇后边的徐宁呆若木鸡,脸比喜烛还红。
这句话,可比那些山盟海誓,闺房情话杀伤力还要大的。
直到花轿被抬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出好大一截,徐宁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在脸上摸了一下,发现还是有些烫。
她在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又在袖中摸了一下,然后摸着裴衍趁机塞给她的东西。
是蔬和斋的点心,用油纸包着,纸上少见的被人画了一枝的桃树枝,枝头上紧挨着两朵开得正浓的并蒂桃花。
徐宁:“……”
她一时哭笑不得,竟没想到嫁的是这样的裴大人。
更让她无语的是,那点心都是别有深意,形状是桃花就罢了,还叫人在花蕊中刻了两只交胫的鸳鸯,内里馅料也是两种。
那鸳鸯雕得活灵活现,好似真游水里一样。
徐宁由哭笑不得,变成了无语,喃喃道:“做得这样精致,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