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盘算起来。
裴衍看着她,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也在盘算着。
一时,二人各怀鬼胎,心思各异。
好在这会子王泗敲响了门,在外头提醒道:“裴大人,时辰不早了,陛下还等着呢。”
徐宁忙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迅速将没吃完的糯米糍重新包起来,正寻地方藏时,裴衍就伸出了手来将没吃完的糯米糍接过去,重新塞回了宽大的袖里,随后若无其事地去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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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宁跟着裴衍在正殿见着了李鹜。
方才选秀时没看清,但这会儿她偷偷看清楚了,那是一张近乎妖孽的脸,让人不敢直视。
裴衍相貌已是清隽,让人见之不忘。但李鹜去给人一种强烈的割裂感,笑起来时,他可以如同孩童一样稚气,一旦沉下来,便满是傲气和猖狂,若是动了杀心,仿佛是连神佛都不敢拦的。
徐宁仅仅只是一撇,就不敢多看了,忙跪下来行大礼。
李鹜没出声,撑着下颚,脸上带笑,视线在裴衍和徐宁身上转来转去,然后挑眉将目光落在了裴衍身上。
裴衍狗脸一瘫,又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这时,徐宁听得李鹜清了清嗓子,沉声问道:“徐宁——你可知罪?”
徐宁在脑中转了一圈,仔细回忆了一下今日的事,仍跪着道:“臣女……民女不知何罪之有?”
李鹜一拍桌案,带着些怒意:“你诋毁朝臣,违抗旨意,还不知罪?!”
徐宁头额头抵着手背,闷声道:“民女没有!”
她又道:“民女无权无势,不敢抗旨。诋毁朝臣,更是不敢的!”
“你诋毁吏部尚书名声,害他被都察院弹劾,又明知要入宫,仍胡乱造谣与他之间的事,编成一出戏,不是抗旨是什么?!”李鹜沉声道。
徐宁听见裴衍被都察院弹劾时,稍稍意外了一下。但很快又反应过来,他同都察院一贯不合,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