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没能抽出来。
徐宁拿下幕篱,迎上沈家二太太的怒容,笑吟吟地讽刺:“霜降,别打人。咱们是客,又是来见太太的,若传出去了,且不说咱们无礼?”
沈家二太太恶狠狠地盯着她,咬牙切齿道:“你还知道你是客呢?”
“晚辈一刻也不敢将自己当沈家的人。”徐宁远山似的眉一挑,不点而赤的唇又勾出了一抹阴阳怪气,“毕竟徐家是小门小户,比不得沈家这样的清贵人家。我又是个庶女,无依无靠的,哪敢像太太这样规矩有礼,高风亮节,直言不讳呢?”
这三个词语,哪一个都和沈家二太太没关系。
若是规矩有礼,就不会在沈家其他人都没说话的情况,拦了徐宁不让进。
若是高风亮节,就不会瞧不起同她一样的庶女。
若是直言不讳,就不会因不敢将沈家三房如何,在徐宁跟前指桑骂槐。
沈家二太太自然也是听出了来,她怒不可遏,见丫鬟的手被抓着动弹不得,便自己往前一步,想亲自动手教训教训徐宁。
徐宁眼皮一抬,做好了反手打回去,并彻底得罪沈家的准备!
但不等她动手,边上就横插进来一只手,用力一巴掌打在了沈家二太太的手背上!
只听得“啪”一声脆响,徐宁都觉自己手背在抽着疼。
“好大的口气!”有人在一旁嘲弄道,“二嫂嫂昨日莫不是忘了吃蕲菜?”
众人侧目一瞧,就见沈氏站在一旁,正凉飕飕地盯着沈二太太。
她今日穿了件青雘长袄,外头罩一件春辰白山茶披风,气色很好,也有精心打扮,不开口时气质沉稳如兰,很有大家嫡女的风范,脸上全然没有与徐由俭大吵一架后,会不会被休的担忧。
徐宁欠身见礼,仍只叫她太太。
沈氏点点头,不咸不淡地问:“替你父亲来的?”
徐宁恭敬道:“不是,我自己来的。”
沈氏闻言,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