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主动问,徐老太太就闭着眼道:“都打发走了?”
“是。”徐宁将茶递上去,见她老太太摆了摆手,就又搁到了一边,“大伯母让我与祖母说,方才是她失礼,请祖母不要怪罪。”
徐老太太听了,眼也没睁,只讽刺地哼了一声。
徐宁便搬来矮凳,在老太太另一侧坐下,她什么也不问,只贴心替她牵了牵搭在膝上的毯子。
屋里点了檀香,袅袅烟雾自青铜三足貔貅香炉中飘出来,散于屋里,缠于鼻端,藏于袖中。
角落里的高花几上摆了一盆白山茶,因花期将过,三两朵茶花也没精打采起来,便连窗外投进来的光也惨淡淡的。
徐老太太闭着眼,像是打完了一个盹儿,好一会儿才道:“太太这件事,你知道多少?”
徐宁并未隐瞒,如实道:“差不多都知道了。”
徐老太太闻言,终于睁开了眼。
她侧目,没什么表情地仔细将徐宁看了一看,徐宁乖乖坐着,无辜地看了回去。
好一会儿,徐老太太才摇头失笑:“我也不知道你上哪里学来的这么些心眼,就知道揣着明白装糊涂……”
徐老太太说着又顿了顿,叹道:“姑娘啊,我知道你是个有打算,也愿意在关键时刻帮你一你,可你不明白,我就怕有一日你聪明反被聪明误。”
徐宁知道老太太这是借故提醒她,不要太过自信,也不要将自己摘得太干净,太干净的人,反而容易招来怀疑。
她认真受教,又凑过去趴在徐老太太手边,勾着她手指头轻声问道:“若是有一日孙儿落了难,祖母可还愿意帮我?”
徐老太太偏头,又垂下眼皮看着她,眼神温和又包容。
过了一会儿,她便拍了拍徐宁的脑瓜子,叹道:“祖母不帮你,谁还能帮你?同祖母说说,你是如何打算的?”
徐宁正要开口,另一侧的温明若忽然起身,犹豫道:“姐姐和外祖母商量大事,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