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也下去吧。午膳我就不过去吃了,还劳你同你母亲和嫂嫂们说一声。”
沈氏再不平,眼下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满脸不情不愿地欠身退下了。
刚出了徐老太太的院儿,她就气得险些撕烂了手里的帕子:“母亲这心也忒偏了!我才是徐家正房太太,她不偏着我就罢了,竟偏着那小贱蹄子!”
她越想越气,脚下一个不稳,险些摔个跟斗。
幸好徐琅和奶妈子手快,把人扶住了:“竟还想带了那小蹄子回徐家去?!怎么,前头丢了那样大的脸,害我在你准婆婆跟前始终要低人一头,她就想当做什么也不曾发生过?凭什么!”
徐珠天真,跟着当母亲的一块儿出气:“就是!明明大姐姐才是受害者,祖母竟然就想这样放过了徐妤那小蹄子!就该直接打死的好,看她还敢不敢像方才那样造次!”
“闭嘴!”徐琅不能将沈氏如何,只能借口侧目瞪了徐珠一眼,训斥道,“老太太是父亲嫡母,是长辈,哪里是你一个小辈能编排的?”
徐珠不服气:“凭什么?!我们做错了事,他们想骂就骂,想罚就罚,凭什么他们大人做了错事,都不能让人议论的?!”
徐琅气得在她手臂上拧了一把:“你还敢狡辩!大姐姐的话也不听了是不是?”
徐珠就往沈氏跟前躲:“母亲您看她!分明是我帮她出气,她竟跟着外人一个鼻孔出气,还要打我的!”
沈氏满肚子火,叫她闹得头疼。
但徐妤是她费力才生下来的姑娘,脾气暴是暴,可最是像她的,哪里舍得骂一句?
她不悦地看着徐琅,道:“你自己妹妹你不心疼,就会偏着那小蹄子生的!被你祖母夸赞一两句,你就忘了你是谁是不是?”
徐琅如何也没想到竟会从沈氏嘴里听见这样的话。
她睁圆了眼,渐渐就红了,委屈的聚集了一些水汽,又倔强地不肯落,只看着沈氏,半句解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