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的懿旨一下,满京城的人便都知道张家同徐家订了亲。
懿旨虽没明说究竟是徐家哪位姑娘同张家订了亲,但聪明的联想之前的谣言,便都有了数。
一时说什么的都有的。
徐琅爱操心,怕她胡思乱想,硬拽着她与徐晚往沈家去了两回,一来是学规矩,二来也是散心。
徐宁倒是镇定,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同从前一样,好似无事发生。
“我听你二哥哥说,另外那两个学生好像是定了。”
从沈家回府的路上,徐宁挨着徐珠,正摇摇晃晃地打盹时,就听徐琅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徐晚坐在她边上,绞着手帕,垂着眼一时没应声。
徐宁勉强整了整精神头,压着困意朦胧问:“都是谁?”
徐琅道:“只晓得一个是张家二房的人。”
“他?”徐宁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大姐姐没听错吧?”
张家人丁单薄,二房除去一个张娴,还有一个哥哥,他的混账名声不如张沉云有名,但才学也没到能惹人夸赞的地步。
徐宁记得,上一世她去了张家后,这人一共参加了三次科举,一次也未中。
无端被质疑,徐琅也不生气,仍温和笑道:“你二哥哥亲口与我说的,还能有错?晚儿?你怎么了?为何流了这样多的汗?”
话说一半,徐琅余光里扫见徐晚坐立难安,侧目一看,才见她脸色煞白,满头冷汗。
徐宁不由得也侧目看了一眼。
“没、没事……”徐晚勉强抬起头来,笑了笑,“天太热,就是有些胸闷……”
徐琅一面拿了帕子替她擦汗,一面又替她打扇:“别是中暑了……快些回去,二姑娘身子不好!”
徐宁看着,发现她确实难受,但神色间似乎还有些慌乱,也一直避着视线,不与她们对视。
“叫人在这里下了马车,先去请大夫。”她也拿了团扇细细扇着风,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