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成日家的只管把嫁人啊,婆婆啊挂在嘴上。好像都等不及年底,这会子就要出嫁了,不害臊!”
说罢,怕挨打,便一手抓了个莫名其妙的徐宁,一手捂着脑袋一径跑远了,徒留徐琅在原地红透了脸,还找不着出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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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去给徐老太太请安,却见徐老太太没什么精神气儿,蔫蔫的,眼下挂着些乌青,像是昨日夜里没睡好,话也不爱说两句。
等三姐妹请了安,她便要打发了人。
徐宁听着她声音不对,哪里肯走,不问原由,先叫霜降去请了大夫来。
不一会儿,大夫来了,三姐妹避在屏风后头,等大夫请了脉,说明了原由,又留了药方,叫人送出去了,她们才重新现身。
“我就说是着凉了,祖母还非说不是。”徐宁替老太太掖了掖被角,嘴里埋怨,脸上又满是担忧,“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跟我犟。今儿我哪里也不去,您一日不好起来,我一日不走……”
徐老太太被她念得头疼,忙道:“小祖宗,你行行好,快些闭了嘴,叫祖母耳边清静清静。”
她一面说,一面拧眉闭了眼。
徐宁只好闭了嘴,先请了徐琅和徐珠出去。
徐琅原也是要留下一道伺候的,让徐宁寻借口婉拒了。
她拉着徐琅到角落里,低声道:“大姐姐,你是个明事理的,看得比太太透彻。太太那边,就麻烦您替祖母多劝劝她。怎么说大伯母也是徐家的,哪怕是改嫁,也不能叫人轻看了她。”
“知道的。”徐琅在她肩头捏了捏,道,“你好好照顾着祖母,我晚些再来。”
说罢,叫了徐珠,一道告辞走了。
二人才离去,徐晚就来了。
徐宁想着徐老太太已经病了,她来了也做不了什么,便想叫白露打发了人。
话都吩咐出去了,又怕徐晚心思敏感,回头还以为是徐老太太不愿意见她,又叫住白露,让她请了徐晚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