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绊个跟斗。
幸好白露霜降眼疾手快,在他摔倒之前,把人搀住了。
屋里,徐老太太扶着徐宁的起身,往内室而去。
“你大姐姐配了陈家,将来徐家若是不行,那也还有沈家支持。”老太太拉着徐宁的手,忽然道,“你四妹妹也是,可你不同,你只有祖母。但祖母年纪大了,并不能护你多时。”
“张家裴家外面瞧着光鲜,可内里如何……只怕还不如徐家。”老太太压着声音,继续道,“我看得出来,张夫人并非是真心喜爱你,只怕提亲是另有打算。那裴衍也是,他站得越高,身旁越危险,祖母不想你涉险,只想你寻个自己喜欢的人,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
徐宁一面听着,一面替她宽衣,伺候她洗漱:“祖母之前让白露给我送了信来,我就明白了祖母的意思。”
她把老太太脱下的衣裳搭在屏风上,白露和霜降就进了内室来。
三人一道服侍,老太太很快就在榻上躺下了。
徐宁这才又道:“祖母放心,张家我不去,裴家我也不高攀。裴公子要做什么事,我阻止不得,便避着些,没有交情,他也赖不着我的。”
徐老太太看着她,隔着昏黄的灯火,她能清楚地看见喜爱的孙女脸上的坚毅和冷静,并不见敷衍和奉承。
她本该安心,可不知为何,却又莫名觉得不踏实。
“夜深了,就别回去了,就与祖母睡。”老太太拍了拍身侧的位置。
在渝州时徐宁也没少跟老太太挤,回来后也挤过一两回,如今听她这样说,便也不推辞,简单洗漱一番,便在老太太身旁躺下了。
祖孙二人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方才各自歇下。
*
一夜无话,睁眼天明。
徐宁早早起来先穿戴整齐了,才去伺候老太太。
等到用早膳时,就听说徐由俭称病谢客了。
一时,门庭若市的晋国公府,再次“门前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