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并未与徐琅明说,拉着她进了内室。
内室里,沈氏急得来回踱步,徐老太太倒是泰然自若,自顾自喝茶,颇有耐心,像是在等着什么似的。
沈氏见她这般,非但不曾跟着冷静下来,反而越发着急了。
她上前挨着老太太坐下:“母亲,我知道母亲与陈家老夫人是有些交情的。您、您就心疼心疼琅儿,亲自出面与老夫人说说情……琅儿与陈家这门亲若是毁了,她这辈子就毁了呀!”
她身体不好,与徐由俭成亲大半载才怀上徐琅,生下她后又产后出血,一直没能调理过来。好容易怀上徐珠,又在孕期动过怒,五个月了还险些落了胎,后来险险生下徐珠,大夫却告知她从今往后再难有孕。
她就这么两个姑娘,自是要多疼些的——尽管徐停抱养在她名下,她也用心教导,可到底不是从她自己肚里出来的,总觉得隔着一层,心理上并不亲近。
徐老太太听了,仍是老神在在的,并不接话。
沈氏兀自急了一会儿,见老太太不理她,只好病急乱投医:“若这样也不行,那不如就让那小蹄子同张家订了亲……反正、反正,琅儿这门亲事无论如何也不能就这般毁了!”
老太太撇了她一眼,要笑不笑:“你当张家是什么人家?这亲是你说想订就订的?”
虽说张夫人不在意嫡庶之分,但却是最注重品行的。尽管她很清楚自家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那般情况之下,徐妤若是无意,又怎会叫人撞见他们二人亲昵抱在一处的样子?
都是女人家,愿或不愿,难道还分辨不出来?
沈氏眼珠子一转,又想起一人来,忙道:“那不如……”
“你想都不要想!”老太太睨了她一眼,冷笑道,“你打旁人的主意我管不着,也不想管。只有宁丫头,你休想!”
“可是……”沈氏急得站了起来,“琅儿也是您孙女,您、您不能厚此薄彼,只管这个,不管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