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盯着她,冷笑道:“亲近?且不说家学我进不进得去。姨娘就没想过,倘或叫人撞见我勾引男人,传出去了,我会如何?”
她眼神太冷,邹姨娘一时不适应,卡了一下:“能……能怎么样?无非是挨一顿骂罢了,他们张家还能赖掉不娶你过门吗?”
“挨一顿骂?”徐宁扬起唇来冷笑一声,“陈家与大姐姐的亲事已经定了,明日就该来下聘定日子了。倘或我毁了名节,这整个晋国公府的名节也就毁了,大姐姐的亲事还能成?太太与父亲又会放过我?”
“不是……”邹姨娘张了张嘴,欲辩解。
徐宁盯着她,冷冷打断道:“姨娘,你是想毁了我,还是想毁了整个晋国公府?!”
邹姨娘面容一白,倏地站了起来:“你……”
见她动怒了,徐宁却忽然收起冷脸,端起笑脸来:“姨娘不必替我担心,虽然我是庶出,但我还是晋国公府的三小姐,倘或不自轻自贱,还不至于沦落到给人做妾的地步!”
徐由俭虽没什么本事,但最要面子的,尽管晋国公府没落了,在他心里徐家在京城仍是有些地位的,若叫人知道他把女儿嫁出去做妾了,只怕从今往后都不需要在权贵们跟前抬头了。
邹姨娘知道她在讽刺自己,一时又气又怒,偏又找不出辩驳的话来,正杵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时,陈妈妈打了帘子,回话道:“姑娘,霜降来了。”
徐宁站了起来,正要相迎,霜降已经走了进来,见了邹姨娘,便笑道:“邹姨娘也在呢?”
她走上前来,也没见礼,见邹姨娘红着眼,立即拉着人道:“哟,这是受了什么委屈?怎还把妆都哭花了!快,随我到老太太那里去,叫老太太给姨娘评评理!”
邹姨娘哪里敢去?忙用力将手抽出来,装也不装了,推说着“没事”就匆忙走了。
等人走没影了,徐宁一面让叨叨上茶来,一面又问道:“你怎么来了?可是祖母那边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