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到了徐宁跟前,珍珠拿了手帕替徐宁将眼泪擦去,柔声道:“老太太和太太都知道姑娘病了,允了姑娘歇着。这里冷,姑娘就快些回去吧。”
徐宁咬着唇,扬起苍白的脸来,泪眼朦胧地看着珍珠,并不说话,只沉默地摇了摇头。
陈妈妈也跟着落下泪来,往灵堂里欠身,回话道:“老太太、太太,姑娘身子不适,方才在灵上失了礼数,醒来后心里一直愧疚自责,难过得眼也哭肿了,央求婢子带她来重新给老太爷磕个头,尽尽孝,婢子没了法子,来请老太太、太太准允。”
她这样一喊,便是没留意到的老太太也留意到了。
晋国公府虽隐隐有了没落的迹象,但在京城也是世家大族,说话做事自有规矩。
珍珠虽有些可怜徐宁,但也不敢随意放徐宁进去,再加上方才李姨娘又在沈夫人耳旁好一番暗示,她是更加不敢轻易放徐宁进去的。
珍珠才为难地转头要去请示沈夫人,就听徐老太太道:“难为宁丫头有这个心思,让她进来吧。”
老太太都发了话,旁人再有意见也是不敢违抗的。
陈妈妈欠身拜谢过,忙领着徐宁进去,给各方见了礼,又按规矩重新给老公爷磕了头上了香。
其余人默默拭泪,心思各异,却又并未多言。
唯有李姨娘咬了咬牙,暗暗瞪视了徐宁好几眼,满脸不甘。
她方才都在太太耳边说了好些于徐宁母女俩不利的话,就等着这里结束,老太太走了,她就将事先准备好的东西递给太太,让太太深信徐宁留在府里,就是对二房不利!
哪里想到她自己又带病回来了,装得一副可怜样,博得满屋子的人同情,连老太太都留了心!
李姨娘自己也清楚老太太向来不大喜欢她,她若在此时撺掇太太赶走了徐宁,只怕下一个被赶走的就是她了!
尽管眼下李姨娘万般不甘,也只能眼睁睁看着。
徐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