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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他的脚步略有些虚浮,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彻底出卖了他心底的不安。
他的发髻经过这段路上的颠簸也有些凌乱,几缕头发耷拉在脸颊边,他也懒得伸手拢一下。
“定村长......这大晚上的,衙属里头静悄悄的,到底让谁给咱们做主啊?”
“我还等着拿了银子,早些回去睡觉呢。”
定大胆虽说壮着胆子凑到定村长的跟前来,可说话的声音却带着颤抖。
他在村子里颇有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憨猛,但进入衙属这种地方,却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他缩了缩脖子,眼神里满是惶恐不安。
定修能皱着眉头,心里正烦着呢!
猛地听见定大胆凑过来问银子的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他这个憨货率先把差爷打了,这才引得其他人一拥而上,眼下他们至于如此被动吗?
还敢问银子的事?
他抬起手,一巴掌扇在他的大脑门上。
“睡觉!睡觉!”
“你这个憨货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回家搂着媳妇睡大觉是吧?”
他正愁没处发泄心中的不安,定大胆便送上门来,刚好给他出出气。
“也不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是在什么地方?”
“是你能胡乱瞎咋呼的地方吗?”
他扇了定大胆一巴掌,还觉得不够解气,不禁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
定大胆冷不丁地被村长用力地扇了两个大巴掌,脑子里嗡嗡地,好半晌没反应过来。
他到底是哪句话问的不对了?
他们一行人跟着到衙属来,不就是想让大人做主,找余家村的顾娘子要银子吗?
怎么刚进了大门,一切就都变味了呢?
抬起头正要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