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
一会儿功夫,里头传来杂冗的脚步声,一行人匆忙出来了。
“哪里来的刁民闹事?”
这一次再出来的人共有七八人,正叫苦连三的常三一见其中一人,眼睛一亮,连忙想迎上去:“这位就是郡中的上差,上回来见过的——”
府衙的人一出来,便见到站在门旁的范无救,也看到了倒在地上满脸是血的差役,怔了一怔。
被常三喊住的人是个约四十左右的男子,身材有些清瘦,留了山羊胡须,穿了一身青色厚袄,头戴了羊皮帽子,显得颇斯文。
他是郡中差役,此次前来金县,本身就是为了调查常二之死一案,因此对见过的常三有些眼熟。
“你是——”他正说话间,刘三爷急忙大步上前:“钱老爷,我们是五仙观常金水家的人,你记得吗?”“常金水、杨开泰,记得了。”那钱老爷恍然大悟,认出常三等人身份后,他脸色一沉:“你们既然是五仙观的人,此次进县想必是为了官司,这会儿自私敢在公门闹事?”
“大人冤枉啊。”常三立马喊冤:“我们是五仙观的不假,可是这些闹事的大爷却不是我们五仙观的人,与我们无关呢,只是顺路捎带他们一程。”他深怕牵扯上事,立即与赵福生一行撇开关系。
“常老三你——”刘三爷一听这话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盯着他看,他低垂着头,目光闪烁:“本来也是,这些人昨夜入庄,就是借宿一晚,我娘糊涂,还赔了一大锅米饭呢,光吃没做事,还惹了不少麻烦,如今干下这样的祸事,我家可招惹不起——”
钱老爷怔了一怔,看向赵福生等人。
赵福生对常三的话不以为意,她笑着说道:“常三说的是对的,我们并不是五仙观的人,只是从文兴县逃荒而来,暂时在五仙观借宿一晚,因吃了他们家老前辈的饭,帮她一个忙而已。”
她听到刘三爷称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