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办族学,要帮助镇民,又修土庙又修村子,我呸!假惺惺。”
她的话揭开村里的肮脏隐秘,将许多脏污事大白于天下。
“你以为这事儿就我一个人干的吗?你杀我能行,我一个弱女子而已,但我干的这些事,都是你身后那些大老爷们支使的!”
“香料的价格一年比一年高,不是你们的本事,也有我的本事在里面,你们这些人分钱的时候,吃的、喝的都是我的血,你自诩公平,但你分的钱里也有我一分功劳哩。”
孙三娘的话如同锋利的刀子,一刀刀扎进乔越生的身体。
“这就是一个烂村子,烂泥糊不上墙的,你杀我又如何?你杀得尽村里全部的人吗?你看看你身后,哪个支持你?”
孙三娘还在骂:
“你那些钱尽整没用的,修什么族学,平白拿钱养不相干的娃子,拿着自家的秧,却插别人家的地——”
乔越生被骂得晕头转向:
“胡说、胡说——我都是为了十里坡的将来——”
“什么将来?现下都顾不上了,还将来,呸!”
孙三娘骂完,又扭肩膀:
“给老娘起开、起开。”
那按她的人竟真的松开了手,乔越生怒骂:
“将她拿住,我——”
“乔爷,算了吧——”
那按压孙三娘的其中一个村民满脸为难的说了句。
“你们,你们竟然——”乔越生一脸不敢置信,低呼了声:
“你们也知道这些龃龉事?”
大家不敢看他眼睛。
孙三娘冷笑着从地面爬了起来,扭着手腕,看向乔越生。
“我们村不干这些脏污事,以前我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不能不管,今年香料不卖这些人了,等此间事了后,我亲自走一趟万安县,去寻其他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