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既是嫌弃又感无语时,那马却急喘了数声,四蹄用力蹬了几下,却无力站起后,最终没了动静。
马死了。
赵福生一下急了,对孟婆道:
“孟婆看看马。”
张传世觉得她的态度不对劲儿,嘀咕道:
“我刚死了大人也没见这么急呢。”
“一匹马至少值七千钱。”孟婆在一旁答了一句。
赵福生心疼:
“七千钱,得买多少个我了。”一个赵福生才五钱,这匹马能买一千多个赵福生。
“……”张传世顿时不敢出声。
赵福生如今手头紧,万安县要用钱的地方又多,如今城内牲畜、物资样样都缺,就是镇魔司内也没有几匹像样的马。
为了办这砍头鬼案,今日去流土村时已经损失了一匹好马,如果此时要是再死一匹,赵福生就损失惨重了。
孟婆也不敢大意,走到马匹旁边。
她伸出粗砺的手摸了摸马的脑袋,夜色下,孟婆的手掌心泛起血光,血雾碰触到马匹身体的刹那,便随即被吸入马头之内。
先前倒地而死的马立即复苏,再抬起脑袋时,那大眼睛已经由黑转红,透出几分邪性。
本来死前还有气无力的马匹蹬着四蹄,重新站起。
赵福生一见此景,先是松了口气,接着又有些头疼:
“这马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活着——”
她愁眉苦脸的:
“若是死了,得早些回去,以免到时死久了卖不上价钱。”
赵福生的话令得张传世吃了一惊:
“那我怎么办?”
赵福生摆了摆手:
“你不会死的。”
她说得这么笃定,令张传世心中一喜,只当她有了把握,紧张的神色松懈了几分,竟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