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话一说出口,马车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张传世的身体紧绷,后背脊柱弯弓,本能的摆出了防御姿态。
但赵福生仍神情平和,一直维持着以手肘撑柜台,掌心托腮的动作。
与他如临大敌的表现相较,她显得平静且从容,衬得他这样防备的举动好像一个戏里的丑角。
“……”
张传世悻悻的坐直了身体,又觉得有些尴尬,自顾自的扭了扭脖子、脑袋,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自己给自己圆话:“刚刚抻着腰了,我扭一扭——”
“少屁话了。”
赵福生冷笑:
“你怕我杀你。”
她毫不客气点破了张传世内心的恐惧。
但不知为什么,张传世听她这样一说,却一点儿都不怕了。
他‘嘿嘿’笑了两声,心中的芥蒂仿佛随着赵福生的坦诚一下消除了许多。
这老头儿像以往一样没脸没皮的凑了过来:
“大人,你既然怀疑我,咋为什么不动手呢?是不是我老张办事可靠,说话好听,大人舍不得我?”
“……”
赵福生想要骂他,但张传世脸皮奇厚,她可能骂完只是白费唇舌,最终她只憋出一个字:
“滚!”
张传世被骂完这下舒服了。
他重新躺回旁侧的椅子上,以手臂为枕,眯着眼睛安静了片刻,又问:
“大人,你既然怀疑我,为什么不杀我?”
这一次他再问这样的话时,眼神严肃了许多,不再像先前一样嬉皮笑脸。
赵福生要杀他机会太多了。
事实上几次鬼案,赵福生要带他同行的时候,张传世都以为她会向自己动手。
可她并没有。
无论是狗头村鬼案,还是鬼陵、蒯良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