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止了老婆子后,又想到痛失的一坛粟米,心疼得无以复加,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大人,我要去换条裤子——”
“厉鬼的源头已经解决,这些是死于鬼祸的人,已经无法分清,稍后由镇府衙门的人挖坑将其掩埋。”
赵福生摆了摆手。
“如果我想不起来,大人——”
“是,我亲眼目睹的。”张老头儿用力的点头,说完又腆着脸道:
张老头儿这会儿又烦又悔恨,说完又怕赵福生不快,又恨自己没忍住气,正要陪着笑脸,却见赵福生笑意吟吟看着他:
“山大王们?稍后你跟我说说,有哪些山大王们。”
武少春一听这话,皱眉斥道:
“是这样的,我本来有一桩案子想要问你。我这个人恩怨分明,有功就赏,有过就罚,你如果回答得好,提供了我线索,我原本是想减免你家一定税赋——”
张老头儿忆起过往,吓得瘫软在地。
事实上赵福生在郭家的时候除了观察郭威以及寻找厉鬼踪迹,也在观察这老头儿。
“多谢大人!”张老头儿一听这话,顿时大喜。
曹大宗年老成精,看出了赵福生心思。
张老头儿说到过往,打了个寒颤。
“真想不起来了?”赵福生收了笑意,再问了一声。
两个村民被他骂了半天,早烦他了,将他扔落在地,他双手作揖,哭丧着脸拱手:
“见过大人。”
此时服役可非同一般,死在服役路的人多得是,这‘买身钱’相当于是买命的。
本来还骂个不停的张老头儿怏怏住嘴。
“不不不,我都知道,狗东西,小兔崽子,这封门村有几个比我年长的,大人要问什么你们知道吗?”
张老头儿拼命的叩头,又开始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