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缝夹带着黑色的血痂,这会儿一笑将血痂崩裂,血丝顺着嘴唇渗入牙齿之间,将齿缝染红:
“嫁的还是我的远房表兄,当年我也吃了酒的。”
“当时听说庄四娘子一家也去了,你看到没有?”赵福生收敛内心的念头,专心套蒯大媳妇的话。
林氏一听‘庄四娘子’几个字,顿时笑意一收,眼神又变得有些防备,她嘴唇动了动,犹豫半晌后,摇了摇头:
“不记得了。”
她这话很有意思。
不是说‘没有看到’或是‘看到了’,而是说‘不记得了’,这是变相抵抗赵福生的问话,但实则她的态度又证明她确实当年是看到庄四娘子一家了。
但赵福生并没有纠结于这个问题不放,她笑了笑:
“庄老七说,当年那杯喜酒,庄家村好多人去了,他大伯一家也去了,中间两夫妻还打骂女儿了。”
“……”林氏咬住了嘴唇,撕扯唇上死皮,想要说话,但最终仍是沉默。
“你嫁进蒯良村多久了?”赵福生似是随意提到庄四娘子,并没有执着于在关于她的话题上打转。
林氏松了口气,答道:
“二十一年了。”
“二十一年?”
赵福生听到这个回答,有些意外:
“你今年多大了?”
“回大人的话,今年刚好四十。”
四十?!赵福生盯着她苍老的面容看,她外表看起来最少六十以上了。
赵福生点了点头,看着她笑道:
“四十岁准备办酒宴不?”
她一句话顿时将几个女人逗笑了,蒯大媳妇也跟着笑:
“大人说笑了,女人办什么生辰?”
一旁蒯二媳妇道:
“大嫂也不能这么说,如果是活到一百岁,那是人瑞,是老寿星了,到时满银替你张罗。”
“如果有那么一天就太好了——”蒯大媳妇道。
赵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