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生说到这里,纸人张那张阴森的面庞上倒是第一次露出感兴趣的神情。
他的眉毛略长,已经花白,眉尾处的长毛略微下垂,看上去更添老态龙钟的架势。
此时他眉峰上挑,耷拉的嘴角勉强上提,看着赵福生,惨白的灯光下,他的这个笑容看起来似是有些不怀好意:
“你看出了什么东西?”
“刘家的家主刘化成,早年曾为官,官至京都廷尉右监司,后弃官回故里,接任刘氏家主,后来在他六十大寿当天,突然家中闹起了鬼。”
纸人张的表情一下就变了。
他的那古怪笑意僵在了脸上,眼中飞快的闪过惊讶之色,接着他的神情变得谨慎,看赵福生的目光隐隐带着几分防备。
“看来我猜得不错。”
赵福生一见他这模样,不由就叹道:
“这刘化成辞官归故里,果然是有原因的。”
“没想到伱竟然如此聪明,范家兄弟看来是看走眼了。”纸人张摇了摇头,说道:
“看来我这一回栽得不冤呢,自找的!自找的。”
他叹息了一声,接着说道:
“你是如何猜到要饭胡同的这个鬼祸,就是四十年前的那桩祸事?”
赵福生今日与纸人张初见,对这老头儿的性情还了解得并不深,此时听他这样一问,她心中本能生出怪异之感,仿佛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
她为人谨慎,又对自己判断很是相信,一旦意识不妙,顿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细细的去回想自己与这老头儿见面后发生的种种。
双方见面之后,他随即对张传世发难,有意展露手段威慑自己,最终反被她震慑。
之后他表现配合,话里行间甚至有意向她透露出制作‘鬼灯’的一部分秘密。
提到四十年前的往事时,他也像是早有准备,似是一早就猜到她的来意。
最重要的,他提及了四十年前的那桩鬼案,仿佛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