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宁宁吹凉了鸡肉之后才握着筷子艰难的夹取。大人们能熟练掌握的筷子对于将近两年都没正正经经吃过一顿饭的宁宁来说有点儿困难。在几次尝试都没能夹起来之后,在巫山若有所思的眼神里,宁宁直接一个用力,筷子扎透了其中的一块儿鸡肉,小口而快速的咬起来。
或许因为是常年在山上跑动的缘故,这野鸡柴的很,其实最适合吊汤喝,只不过游家人现在没有这个条件,只能凑合吃了。
入口的鸡肉十分弹牙,鸡皮带着一点儿微弹的脆感,表面还挂着一层淡褐色的酱汁。之前那酸涩的果子直接吃的时候叫人怀疑人生,但放在锅中与野鸡一起烹饪,竟有种出乎意料的甘美。咬破鸡皮之后,是丰润的鸡肉,宁宁嚼了嚼,确实有点儿柴,但每一次嚼动都有丰润的汁水迸射而出,特别好吃。
咬了几口之后,里面的鸡肉没有挂上酱汁,难免有些寡淡,宁宁又握着筷子放回自己的小碗里,沾了沾褐色的酱汁,然后继续塞到自己嘴里。
坐在她旁边的巫山时不时地都要观察一下宁宁的情况,不知怎的,明明在他眼里只是寻常的炒鸡,被宁宁这么认认真真的一吃,好像凭空就多了许多美味似的。连带着他自己也加快了进食的速度。
然后又给小姑娘夹了几块儿野山菇。这些都是村民们应季时采摘晒干的,每年的七八九月,一旦下雨,这些东西一夜之间就能长出来好多。他也会些粗浅的医术,大病不会治,但一般的头疼脑热金疮药什么的还是会的。这些干货就是村民们送给他的。倒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不过就是个心意。
只不过巫山一向随意惯了,吃饭只要能带来活动时需要的力气就够了,并不讲究什么色香味,所以这些干货放在厨房的角落里,游奶奶几个发现的时候还剩下大半袋子。一大家子这么多人,野鸡也不够吃,于是在得到允许之后,就放进去一些。
还真别说,宁宁尝了之后发现,这些长得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