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最先死的那一茬,往往是业债过多的。
“贫道花点时间便是,让大祝来,只是这件事有点蹊跷。”
云中子手抱拂尘,神色淡然。
白药问道:
“会不会是有人插手?”
云中子微微摇头,说道:
“看不出有术法的痕迹。”
阴气滔天,鬼魂们披着残破的铠甲漫无目的的游荡,在抵达鬼域边界时,又转身向鬼域深处走去。
白药思索片刻,道:
“我进去试试。”
云中子忙道:
“大祝,这么多业力,沾染上可不好。”
白药开始化风,笑道:
“我无惧业力。”
他和国运绑定,子雀杀的,妇好杀的,王族祭祀杀的,所有业力其实都加诸在了他的身上。
但在人道深层领域中,业力的最终形态——业兽,见到他已经落荒而逃。
不过那是二十年后的事情,大概五年后他会面临业兽对国运的第一次反扑。
金烛枝带着他走到了二十年后,说明他能挺过第一次业兽反扑。
不过付出了什么代价,便不得而知了。
但债多不压身,几十万人的业力又怎么样?
子雀一个人进攻邠州时,便杀了十多万,蛮族几十万军队也死在他的手中。
王族六百年来堆积的业障更是个天文数字。
化作风,他直接在鬼域中现出人身。
忽然,一个叛军鬼魂发现了他,生前被捅穿喉咙,死后也发不出半点声音,踉踉跄跄的举刀砍向它。
“锵”
它的刀刃连带着整个灵体,都被白药身体表面浮现的灵光震碎,魂飞魄散。
“它们……能攻击我?”
白药在黑气弥漫的鬼域中,陷入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