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
周晓治微微点头:“没记错的话,你在云南读中专?”
黄庆利刚想回答周晓治这个问题,谁知一旁的年轻人猛然向后退了一步,一双原本平静的眼神也充满了愤怒和不屑,抬起手指着周晓治,道:
“你就是周晓治啊?你这个人渣,怎么会在黄广芹同志家里?”
黄广芹同志?
周晓治已经第二次听他这样称呼黄广芹了,这个人是上学上傻了吗?
在村子里,因为“叔”比较多,所以大家在称呼长辈的时候,“叔”字前面往往带上名字,比如,“广芹叔”。
“同志”虽然是个统称,但也得看对象是谁,如果是长辈,又不在一个系统,最好称呼别人的辈分。
周晓治并没有理睬他,倒是他越来越来劲了:
“你是不是来广芹同志家里行骗了?你踏马的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我靠,这里怎么还有一辆车?周晓治,这辆车不会是你赌博赢回来的吧?”
村长黄广芹马上解释道:“小伙子,你误会了,他不是来我家行骗的,再说他已经不是之前的周晓治了。”
“广芹同志,我看你是年纪大了两眼昏花了,这小子坏着呢!”
黄庆利有些看不下去了,拉了拉年轻人的面包服:“马涛,你别瞎说!你这样太没礼貌了!”
谁知马涛却打开了黄庆利的手:“黄庆利,你果然只是上中专的,就是不如我这个上大专的看人准!”
所有人都愣了愣,这个叫马涛的,是怎么活着长大的?
周晓治本来不想怪罪马涛,从他的言语中可以推断,他们已经一年没有回家了,对这里发生的事情并不了解。
可马涛言语之中所流露的目中无人、嚣张跋扈、自以为是,看不起人,实在令人非常不舒服!
还是村长黄广芹老道一些,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吵起来不可,于是马上转移话题:
“别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