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设立一套规则,来圈定这个政治体系呢?
这便是赵骏这些日子的感悟,有些是慢慢摸索,有些是灵光一现,相比于从前,他也成长和成熟了许多。
范仲淹不是蠢蛋,稍微思索一下,试探性问道:“这改制就是立一套规矩吗?”
“当然。”
赵骏双手一摊道:“你想想,大宋冗官多少?”
“一万多吧。”
“在我改制之后,大量闲散官员有了差事,他们要不要感谢我?”
“那是,我是他们,我也得感谢你。”
范仲淹揶揄道:“原来只是闲散官职,每月得不了多少贯钱,有了差遣之后,月禄倍增,冗官的开支就更多了。”
“还是错误的,这就是我讲的第二点。”
赵骏竖起了第二根手指头道:“我这么做不是为了冗官加剧,恰恰相反,是为了解决冗官的问题。”
范仲淹默然地看着他。
他其实经过赵骏的解释之后,不是搞不懂王安石变法以及元丰改制的区别。
但问题是他的庆历新政跟王安石变法也不一样啊。
王安石变法是为了改变大宋积贫积弱的情况,希望通过官府干预民间借贷,来达成缓解日益尖锐的内部矛盾。
而庆历新政则是处理冗官问题,制定严格的制度,罢黜大量的闲散官员,对门荫入仕的官员重拳出击,从而解决朝廷每年要给大宋那么多官员上千万贯的俸禄支出。
赵骏现在虽然是官场改制,可跟他的庆历新政南辕北辙。
景祐改制之后,冗官的数量不仅不会减少,反而增多,让那些官员都有职位了。
这不是扯淡吗?
原来一万多官员只是寄禄官,没有差遣,就少了一份重要的工资收入,朝廷也能减少开支。
现在都有差遣了,加上寄禄官和散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