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孩子死吗?这个时候奢求贞洁有什么意义?若我是母亲,恐怕也会这样做。”
范仲淹皱起眉头。
“这是一位叫罗翔的权威法律教授举出的例子而已,跟贞洁无关。”
赵骏摇摇头道:“他这里举例的是陪睡,但现实中可能要求这个母亲做更过分的事情,承诺也未必兑现,即使兑现了,就不是这个母亲想停止就能停止的了,法律要每个人有人权地活着,这才是法律的根本意义。”
“那孩子怎么办?”
“总是有其它办法,比如社会援助、公益筹款、国家医疗保障等等。”
“能做到吗?”
范仲淹想起了大宋,别说一个陷入困境的贫穷母亲,就算是一些小有家资的地主、士绅,在面对朝廷的横征暴敛时,都那般苍白无力,很多地主士绅都造反,可见想达到那个程度有多难。
“再难也得努力去做,哪怕现在没有这个条件,也要向着这个方向前行。”
赵骏说道:“所以明明只需要再等几个月,等到下面因为没有物资而内耗严重,让他们自己死很多人的时候再进攻,会是最好的选择。但为了保障受害者的人权,我们就必须要提前行动,这才是一个有担当,有作为的政府要考虑的事情。”
“我明白了。”
范仲淹点了点头,紧皱的眉头也舒缓了下来。
他跟赵骏是一个意思。
哪怕现在确实不是强行攻打的好时机,因为下面的地形实在太复杂了,官兵出动不仅会给自身带来损伤,而且一旦对方化整为零四处逃窜,官府根本没有能力把整个汴梁下水道翻一遍。
到时候大量黑恶份子会逃跑,甚至可能会跑出汴梁,去别的地方流窜作案,给整个京畿路都带来严重的治安问题。
但正如赵骏所说。
下面的那些畜生不是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