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东西翻来覆去,也了解得差不多。我们总是在担心汉人被奴役,但现在看来,其实是我们自己在奴役我们自己。”
那是一份江西路又发生叛乱的公文,石城民张健因不满苛捐杂税,率众起义。
虽然这次起义很快就被平定,犹如大宋无数次起义里的一朵浪花一样,没有造成任何波澜,甚至在史书里都没怎么提起。
但至少也在给吕夷简另外一个信号——如果他们什么都不做,那历史依旧会遵循它的轨迹去走。
所以吕夷简确实有些后悔了,后悔不该设计赵骏,全力支持他,结个善缘,说不好人家会放过自己的子孙后代呢?
“怎么,这是打算向赵骏释放出一些善意吗?看来吕公是真的后悔了。”
王曾略有些调侃意味地说道:“就是不知道吕公是在后悔当初不应该让赵骏出宫,还是后悔现在赵骏没有按照吕公的意愿在走,害得吕公失了两个侄儿。”
“都有吧。”
吕夷简也没有否认,要是一开始就给予赵骏足够的尊敬,或许也不至于让马家两个侄儿遭此大难。
“那你就舍得你们吕家那么多门荫入仕的子弟?”
王曾反问。
要知道赵骏在眼睛未复明前就说过,宋朝的问题积重难返,解决三冗问题甚至只是第一步。
而就是这第一步,便已经让吕夷简王曾等人感觉到恐惧。
三相三参,包括晏殊在内,不都是赞成赵骏入局科举,被他们同化的吗?
不就是因为谁家都有大量的门荫入仕子弟。
一旦赵骏支持范仲淹改革,掀起滔天波澜,那岂不是他们家族的子弟都难以幸免?
所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可现在吕夷简心里已经出现了一种拧巴感。
既担忧赵骏掌握大权,会威胁到他们士大夫,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