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其特殊性,早就让陈奇瑜的容貌特征,在皇家近卫都督府记档了。
此特制令牌颁发出去的很少,但每一位佩此令牌者,可一路畅通无阻的直入乾清宫,此等殊荣绝非谁都能有的。
“臣陈奇瑜拜见陛下!”
被内廷太监引进东暖阁,见到伏案忙碌的天子,陈奇瑜作揖拜道。
“来了?”
朱由校头也没抬,便道:“先坐吧,朕将这几封奏疏批了。”
“臣遵旨。”
陈奇瑜作揖再拜。
也是在此时,陈奇瑜才瞧见两道熟悉的身影,就见朱聿键正半蹲着,在整理一摞厚厚卷宗,而朱由检呢,则在旁归拢放置,这让陈奇瑜是行礼也不是,不行礼也不是。
在此等形势下,乾清宫太监刘若愚却捧着盏茶,脸上露出淡淡笑意朝陈奇瑜走来。
天子对五殿下和长寿殿下是真好啊。
在刘若愚的示意下,陈奇瑜这才接过那盏茶,坐到早就摆放好的锦凳上,心底却生出了感慨。
说起来,朱由检、朱聿键被养在宫里,不是没有人提出异议,甚至提出要选大儒教授他们,但是无一例外,全都被朱由校留中了。
开玩笑。
就一帮酸儒教的东西,能给朱由检、朱聿键教成什么样,朱由校用脚指头都能想到,插手皇室教育,哪凉快哪待着去!
这大明想拯救回来,要变的地方太多。
任何一环,朱由校都绝不允许出差池。
更何况是他寄予厚望的海外移藩,朱由检、朱聿键二人,那可是朱由校今后要竖起的两杆旗帜!!
“呼…终于处置完了。”
不知过了多久,朱由校将御笔放下,活动着发僵的脖子,露出淡淡笑意道:“卿家等久了吧?”
而在此时,陈奇瑜早已起身。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