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顺天和永平两府,就新查出十七万余亩的土地,这多出来的土地啊,其中有近四成本就是皇庄的,也就是说外派的掌庄太监,通过各种由头给变更侵占了,那北直隶境的查抄田亩清查完,将会多出多少土地呢?
“皇兄,我明白了。”
外朝有司的官员在奏疏上洋洋洒洒写几十万两,近百万两,如何判断是真,是假呢?你能确保所请内帑银,真要拨给他们了,这些内帑银就能用到实处吗?而非进了私人口袋?”
“皇兄,既然内帑有这么多金银,为何您不拨给外朝呢?”朱由检面露诧异,看着手中的奏疏,心底还是很震惊的。
毕自严能管好户部,想理清国库的账,不代表各地就什么都听户部的话,毕竟大明各地的财政,一部分是直属中枢,但多部分却是各扫门前雪啊。
朱由校笑着将茶盏放下,伸手指向朱由检道:“?啊,就是太信片面之词了,朕且问你一点,这些请拨内帑银的奏疏,可有详细标明每笔开支用途?
内廷的各项内帑开支,每一项可都标的清清楚楚。
朱由校开口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毕自严的那份奏疏,说的不可谓不好,只是趁势清查官田一事,多半是雷声大雨点小,既然掌庄太监都敢贪,那地方官就不贪?
这世间诸事,只要沾上贪,那就不那么简单了。
“谁在负责对接北直隶境皇庄及草牧场田亩清查的?”那随堂太监继续道:“奉诏离京的孙国桢一行,在各地清查田亩情况怎样?递至司礼监的各类奏疏和案牍,都核准的如何了?皇爷要知晓此事。”
朱由校摆手打断道:“田亩跟内帑银不一样,这里牵扯到田赋和人丁税,官田所征数额归国库,皇庄则归内帑。
一人忙跑来作揖道:“顺天和永平两府,治下皇庄及草牧场田亩清查,皆已全部登记造册,外派的内书堂已回函,卑下领人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