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哈哈~”
想起昨日西苑之事,钱谦益狼狈之象,朱由校就忍不住笑着摇摇头,这令御前服侍的王体乾感到诧异。
“皇爷是想起什么趣事了?”王体乾捧起茶盏,递到朱由校面前,笑着说道:“这还是奴婢第一次见皇爷笑的这般开怀。”
“想起件有趣的事。”
朱由校摆摆手,没有接王体乾所递茶盏,然心里却生出感慨,是啊,从清算内廷开始,在过去数月间,自己都很少笑过。
面对这糟心的局面,烂透的世道,朱由校哪有闲情逸致想别的,唯有加快布局谋势,力求从快破局。
“田尔耕他们来了没?”
朱由校看向御案上的一摞奏疏,眉头微蹙起来。
“来了。”
王体乾忙低首道。
“宣。”
朱由校言简意赅道。
把钱谦益这等道貌岸然之辈,特擢到礼部右侍郎的位置,关键是以中旨的名义颁布,这藏有朱由校的政治谋划。
一场暗藏玄机的廷推,让朱由校洞察到很多不寻常,圈选户部尚书,暂搁吏部尚书,这是朱由校有意为之。
既然外朝可以拿来搅局,那他这位大明天子同样可以。
吏部天官本就带有特殊滤镜加持,谁要是能坐上该位,那么在朝地位、权势、话语权都将在无形中增幅很多。
稍稍藏着些私心,在吏部天官这个位置,四品以下有缺的职官,是可以安排些的,毕竟这些位置吧,谁做不是做呢?
只要足够小心谨慎,不被人抓住谋私把柄,表明一切皆为公心,那安排一些亲近者,去要害衙署任职,就是合理合法的。
为何东林党可以在短暂的泰昌朝势起,根源就在于拿下了吏部天官,四品以上向光宗皇帝频频举荐,四品以下按制擢选,神宗皇帝在世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