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钱谦益忍着激动坐下,钓鱼台恢复了平静,不时吹来的凉风,让钱谦益眉头微蹙。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心思活泛的钱谦益,心底难免泛起嘀咕,天子一直在垂钓,也不说些什么,这到底是何意?
“钱卿啊,你对惠世扬、张问达、张泼几人怎样看?”朱由校向前探探身,静静盯着眼前的太液池,对钱谦益说道。
嗯?
钱谦益心下一紧,天子突然问到惠世扬、张问达几人,令钱谦益警觉起来,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
尽管钱谦益抵达京城以来,知晓惠世扬、张问达几人被逮进诏狱,在各种场合批判此事不对,甚至在留京锦衣卫处决他们时,钱谦益不止一次的声泪俱下,为惠世扬他们鸣不平,但那都是在非公开场合下讲的。
“禀陛下…臣久离庙堂,归乡丁忧守制,至今已有……”钱谦益思虑再三,遂起身朝朱由校作揖道。
道德君子就是道德君子。
真是张嘴就来。
还守制?
论起那风流倜傥,谁能比得过?钱谦益?
朱由校强忍着嗤笑,对于钱谦益讲的这套说辞,朱由校虽有不屑,却也没有表露出来。
诸如钱谦益这等表里不一之徒,要不是为某些事情,朱由校才不会在西苑召见。
“那钱卿觉得朕倚重厂卫了吗?”
钱谦益洋洋洒洒讲了堆废话,朱由校顺着钱谦益的话,就看向钱谦益道:“眼下在这朝野间,可是有不少人说朕倚重厂卫,钱卿也是这样想的吗?”
“没有!”
钱谦益心下一惊,忙开口道:“臣从来就没这样想过,臣觉得陛下从未有倚重厂卫,就是……”
尽管钱谦益私下不止一次,当着很多人的面批驳厂卫横行,这对国朝不利的言论,但眼下是什么场合,除非他脑袋叫驴踢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