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出吧。
“洪卿呢?”
朱由校看向洪承畴道。
“禀陛下,臣也觉得该杀。”
洪承畴作揖行礼道:“不过臣觉得孙主事所言欠妥,惠世扬、张问达等人所犯之事,并非小事,尤其是惠世扬勾结权阉,以外臣身份无诏擅闯大内,不管是出于何等目的,那都是僭越之举,如若不以重罚处置,那大内岂不形同虚设?”
孙到底是入仕太短了。
朱由校双眼微眯起来,对洪承畴的说辞很满意,看着眼前的孙传庭,心里却生出了感慨。
官场上的事情,岂是孙传庭想的那样简单。
所谓规矩,那向来是约束别人的,而非约束自己的,尊儒兴科的本质,不就是为维系统治吗?
要真按孙传庭所言,将惠世扬、张问达他们移交外朝有司,那不知要产生多少扯皮,这绝非朱由校想看到的。
“皇爷,英国公求见。”
“宣。”
对张维贤的到来,朱由校是有些意外的,就当前这种局势下,作为勋贵,还提督京营戎政,不该来内廷才对,可偏偏张维贤就来了。
朱由校有种直觉,张维贤此次进宫陛见,只怕跟京营有关。
“臣…张维贤,拜见陛下!”
“免礼吧。”
看着眼前的张维贤要行礼,朱由校摆手打断,然出乎意料的是,张维贤并没有停下,反朝朱由校行跪拜之礼,高捧起一封奏疏,“臣有奏呈御前,请陛下御览。”
嗯?
此幕不仅让朱由校皱起眉,就连还没退去的洪承畴、孙传庭,在见到这一幕后,心里都生出疑虑。
“呈上来。”
王体乾听闻此言,忙低首朝张维贤走去,双手接过那封奏疏,遂转身朝御前走去。
“臣请陛下治罪。”
张维贤此刻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