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刹那,作揖行礼道:“臣斗胆请问陛下,再以中旨着臣赴任天津兵备道,是……”
讲到此处时,陈奇瑜没有再说下去,不过其意朱由校却清楚。
中旨是天子不经有司,直接对外颁布的旨意,像陈奇瑜、孙传庭前去刑部新设直隶清吏司赴任,终究是以颁布中旨的形式去的,吏部根本就没有表态,这也使得二人在刑部被很多官吏私议,即便二人的能力很强。
其实在陈奇瑜的心里,对于做官没有太多想法,他就是想多做些实事,好尽到臣子应尽的本分。
可是到刑部的直隶清吏司才几日啊,就要再赴天津三卫任职,依旧以中旨的形式,陈奇瑜想知道天子所想。
“卿家有此等顾虑,朕理解。”
朱由校笑笑,从宝座上起身,朝陈奇瑜走去,“卿家随朕来。”
言罢,就抬脚朝外走去,陈奇瑜见状,忙撩袍紧随在朱由校身后。
“拜见皇爷。”
“拜见陛下。”
朱由校走的很快,没理会行礼的诸太监宦官、大汉将军等,直奔西暖阁而去,陈奇瑜低首跟着。
“臣弟拜见皇兄。”
本在读书的朱由检,听到外面的动静,见自家皇兄进来,当即起身作揖行礼,朱由校摆摆手。
五殿下?
见到朱由检时,陈奇瑜心下一惊,他不知朱由检在西暖阁。
“陈卿你来。”
朱由校走到一处停下,盯着眼前的舆图,“天津三卫对于京畿的重要,对于漕运的重要,朕不过多的赘言,想必陈卿也知晓吧?”
“朕今日想要说的,是天津这个地方,对于辽前供应的重要性,国朝若想镇压辽地的建虏叛乱,就必须做好全面准备,确保能在数载间,通过几场大的战役,逐步削减建虏的战争潜力,倘若是依着朝中那帮大臣所言所想,多半会将国朝拖进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