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的,事实上,到明岁的天启元年,秋汛之际黄河发生决口,虽说不在河南,但不管是何处,那终究是大明境内啊!
一个黄河河政就聊了快半个时辰,而之后提到的诸多事情,让朱由校的心情是愈发沉重。
摊派辽饷,土地兼并,豫地宗藩,粮盐飙升,苛捐杂税,私派徭役等等,这些都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起初孙传庭、陈奇瑜多少有些顾虑,认为讲的太多会让天子震怒,这也使得朱由校聊完一处,就提出新的话题,尽管朱由校的心情很不好,一直都在克制,但孙传庭、陈奇瑜渐渐也就放下心理负担。
触目惊心。
这是朱由校了解一些情况,对河南,不,对整个大明,在心中定下的结论,烂透的不止是朝堂,大明上下都烂透了!
“两位卿家能对朕讲这些,朕很欣慰。”
不知过了多久,东暖阁外的天黑了,朱由校心情沉重,看着陈奇瑜、孙传庭二人,“这些事情,出了东暖阁,对谁…都不要提及,京城不比地方,祸从口出的道理,不用朕再多言了吧?”
“去刑部新设的直隶清吏司吧,都就任主事,协助直隶清吏司郎中洪承畴,负责红丸和移宫两案,吏部公文要是不发,那朕就颁中旨。”
“臣领旨。”
“臣领旨。”
陈奇瑜、孙传庭相视一眼,虽各有疑虑,不过也都作揖行礼,从今夜起,他们就算是京官了,可他们的心情,却没有任何喜悦,相反却沉甸甸的。
这样的大明,不杀他个天翻地覆,如何能挽救回来啊。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朱由校垂着的手紧攥,眸中掠过冷芒,心底的杀意难掩,可就算是再想杀,那也要审时度势才行,兵权没有掌在手,财权无法开辟,就算是杀的再多,也惠及不到底层啊。
“皇爷,夜深了,该……”
就在此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