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间线不对吧,蔡瑁都还没死,庞统,这么早就来献连环计啦?”
……
“士元,丞相让我唤你入厅。”
听徐庶这么说,在塾中脚都站麻了的庞统抬头道:“是唤,不是请?”
“就是唤,此丞相原话也。”曹操越是傲慢,徐庶就越开心,以庞统的脾气,受了大委屈,或许就会死了辅佐曹操的心。
庞统果然皱起眉来,但很快又深吸了两口冷气,让自己以家族为重莫要愠怒,只自嘲道:“当年范雎初入秦国时,秦昭王还让他住在下等客舍,吃了足足一年的粗劣的饭食;郦食其在陈留初见高祖时,高祖还倨于床上,而使两婢洗脚呢。”
“但他们只需与君王见上一面,三言两语,便能让对方敬执宾主之礼,延请上坐。”
庞统还是那么自信,整理自己的衣裳,抚平被风吹乱的发髻,在经过徐庶时,笑着对他道:
“元直。”
“今日,请听我一鸣惊人!”
……
然而,曹操对庞统的印象并不好,远不如与徐庶见的第一面:观其容貌姿容平平无奇,身上也没有名士的雍雅风度,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郡吏嘛。
而且庞统拜见时也不称罪吏,打量曹操的眼神还颇为大胆,仿佛接受面试的人是曹操,而不是他。
曹丞相便也不客气,只对议曹掾辛毗一点头。
辛毗会意,立刻起身,代曹操给了个下马威:“庞统,汝弟庞林在襄阳弃职投贼,你可知罪?”
庞统收回审视曹操的目光,迎向辛毗,从容应道:“家门不幸,但统至多有为兄不教之过,也谈不上罪吧?”
辛毗冷哼道:“依汉律,汝弟身为州吏,应当助州牧守城御贼,等待王师抵达,而庞林竟弃职而去,投降刘备。此与谋反同罪,本人应当腰斩,父母妻子兄弟姐妹同产无少长皆弃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