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
庞统吹胡子瞪眼:“怎么,我说的不对?”
是啊,二人如今,一个家族朝不保夕,在热闹的宴席外站如喽啰;而另一个,则是条失去主人的丧家犬,遭对家拴上了绳子不得脱身,还被呼来喝去。
“哼!”徐庶一拂袖,作出气急败坏的模样,转身往厅堂走去,心中暗道:
“我今日的遭遇,正似韩信事项羽时,官不过郎中,位不过执戟……但我在‘汉王’麾下可不同,玄德公解衣衣我,推食食我,言听计用,君臣志向也相同。”
“我今日虽忍大辱,是为了效苏秦死间之事,以求报效明主知遇之恩。”
固然,庞统也有为救家人的迫不得已,可这也让徐庶如临大敌!若凤雏也为曹操所用,那他们的胜算就更低了,徐庶必须想办法,断了庞统的仕曹之路。
可另一件事,又让徐庶感到欣慰:虽然多年未见,但庞统还是那条浑身是刺的河豚鱼,别人说他一,他一定要还以十才罢休!这就是二人过去熟悉的吵嘴方式。
“士元没变。”在背对庞统时,徐庶嘴角露出了微笑。
接着,徐庶敛容,目视前方,武卫打开了厅堂的门,曹操正在主座上等待问他话。
“我也没变!”
……
“元直,汝居然还有闲暇教孩童学字,莫非是议曹史的事太少了?我是否要让佐治,多给你安排一些公务呢?”
一照面,曹操就劈头盖脸问了徐庶这么一句话。
徐庶却也不慌,早就想好了应答之语,淡定自若地说道:
“丞相,臣曾有幸在水镜先生处读到过扬子云的《法言》,里面说,呱呱之子,各识其亲;谗谗之学,各习其师。”
“臣与张绍在新野时就有师徒之谊,收过张益德束脩,如今他远离父母,最亲近的人除了舅家夏侯氏外,就数我这个师长了。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