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面的时候。

三年前，他被逼躲到云城。

身无分文，一身落魄。

“你是不是饿了，这块饼干给你吃。”

十八岁的赵玉琬，温柔，娴静，一身白色长裙，单纯又善良。

楚衡舍了自己一身傲骨，发誓一定要护住她。

可现在……

看着眼前三年日日夜夜相处的妻子，他只觉得陌生的可怕。

楚衡忍下心中苦涩。

“终于肯见我了？”

面对他炙热的眼神，赵玉琬心中愧疚，她把头撇开，故作冷漠：“楚衡，你我之间，本来就是一纸协议，当初结婚，也是被逼无奈，这些你都应该清楚，何必撕破脸，对彼此都不好。”

三年前，她爸逼自己和陈家联姻，她没办法才央求楚衡做这一场戏，堵住悠悠众口。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也希望，你不要再纠缠下去。”

“纠缠？”楚衡咀嚼这两个字，只问出最后一句：“这协议，是家里逼你，还是你自愿的？”

赵玉琬脑中，母亲威胁的话一闪而过。

语气更加冷漠。

“楚衡，你知不知道，我早就受够你了。”

赵玉琬眼中厌恶，并不看他，只是盯着那离婚协议，把话说的飞快。

“我受够了你没出息的样子，整天在家里无所事事，这么大人了，一点本事都没有，你知不知道，外人怎么看我？”

“我不想继续下去了，你根本配不上如今的我，你要是嫌钱少，大可以开价，这些钱，足够你挥霍大半辈子。”

赵玉琬说完，只觉得呼吸急促，心中痛得厉害。

但事已至此，她也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离开，对两人都好。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对，一直以来，我都看不上你。”

楚衡深深看了她一眼，努力捕捉她的神色，希望从这一丝冷漠里，看出点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