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霞才变成这样的。

“后悔？我为什么要后悔？我是人，她是妖，人妖殊途，我们的结合就是错误，我选择跟她决裂是正确的选择！”

燕赤霞沉默片刻，随后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太偏激了，树妖本来是一心一意跟你过日子，尤其是在你们有了孩子以后，她更是想要相夫教子跟你相伴一生，其实已经跟常人无异。”

“但你在发觉她是妖怪后，不仅要跟她恩断义绝，还亲手杀了你们的孩子，正是因为这件事，树妖才心性大变，还开始用活人魂魄修炼，不知多少冤魂因此惨死，是你把一个想做贤妻良母的善妖逼上了为祸一方的邪魔，你竟然说什么人妖殊途？真是太可笑了，佛家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虽然是道士，也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你觉得她是跟你一起过日子危害大，还是出去吸人魂魄危害大？”

林凡无奈的摇摇头，这个燕赤霞还没意识到自己错在哪，真是个猪脑子。

“是我害她走上这条路的？被她害死的人其实都是因为我？都怪我！”

燕赤霞闻言如遭雷击，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只知道人妖殊途，却不知道因为自己这个观念害死了无数人。

“道长，你没有说错，后厨真的到处都是白骨啊，看来这对母女真的是鬼，你还真是眼瞎心不瞎！”

就在这时书生从后厨匆匆跑过来对燕赤霞说道。

“我不止是眼瞎，我的心也瞎了，是我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逼着她心性大变，由善转恶，我才是祸乱的根源。”

燕赤霞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失魂落魄的往外走去，竹棍嘭嘭嘭的敲击声仿佛敲击在他自己的心上，他的背越走越弯，等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道路尽头之时，背上就像是背负了一座大山一般完全佝偻了下去，那座大山不是别的，正是他心里对树妖的愧疚形成。

“公子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们了，不过道长这是怎么了？”

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