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土要比寻常的黑泥和黄泥来讲要软很多,极其不易塑形,考验的便是锻造师的手艺了。
一开始桑邑拿着这草泥,总觉得在这么软的泥土上雕刻花纹是一件不可能实现的事,但曾前辈在他的面前,亲手雕刻出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喜鹊,这让桑邑也惊讶的合不上嘴巴。
曾前辈看着桑邑,将模具放在案子上,说道:“你学习锻造器物的时间不久,这草泥也只有我曾可才用,哪能轻易就学得会。”
“前辈说的是,这草泥的确很难掌握,方才我也试着去刻了一些,大的轮廓虽然没有多少问题,可小的细节的确很难把握。”桑邑捧起一团草泥,开始塑性,想要再次尝试一下。
“多试几次习惯了这泥土的质感,就会轻松很多。”曾可前辈说道:“你那刻刀的手腕要放松,我看的出来你的手腕已经十分灵活,可还不够,什么时候你能放松到,这软草泥都感觉有了硬度,那便是下刀刻的时候了。”
“好,我再试试。”桑邑说着,手中的泥土已经捏出了一个形状,是一个杯子的模样,桑邑拿着刻刀,在其光滑的表面开始雕刻。
按照曾前辈的话,他将自己的手放松到极限,是感觉到了手中的软泥变得有些坚硬,他轻轻一刻,果真要比之前的力度好很多,不会把周围的泥土因为手的力度大而擦碰到,每一个线条的细节更容易掌控了些,可相对于用黑泥来雕刻,的确是费时和费力了些。
大概过了四五个时辰,桑邑手中的这枚杯子的铜器模具才雕刻完成,他将模具拿给曾前辈看,曾前辈也连声说好,难怪泷山黎家的黎元青会收他做徒弟了,不管是悟性,还是手艺,基本上是没得说。
“桑邑小兄弟,我看你在跟我学几日,我这一身的手艺,都要被你拿去咯。”曾可前辈开玩笑道。
“前辈的手艺在无相是数一数二的,我才学习了一日,真能与前辈相提并论呢?”桑邑说着,将模具放在一边,又拿起了一些寻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