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宇辰见状也慌了神,自从昨日亲眼见到桑邑不受这些死魂器物的影响,并且还能随意操纵那两把赤铜刀后,何宇辰就一直忌惮着桑邑的力量,就算是对他使用赤铜器,也总是回忆起在仓库他的术法失灵的那件事。
就是这一刻的犹豫,险些让他丢了性命,赤铜环再次不受他的控制,甚至跟着那两把赤铜刀一同对自己发动攻势,何宇辰招架了几次后便被这些器物给逼到了绝境。
他看到自己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已经开始腐败,这具身体与他原来的身体不同,无法承受死魂器的反噬,若不是他的魂从小便接受怨气的反复侵蚀,对这怨气有抵抗的能力,此时他估计早就成了这些死魂器的食物了,但这种纯粹的抵抗,并不能坚持太久,他必须在这具身体腐败前,再找一个合适的躯体,一个不会被怨气所侵蚀的躯体。
“何宇辰,你的这具身体应该也受不了这死魂器的力量吧。”没想到桑邑已经看出了问题。
“呵,那又如何。”何宇辰不以为然,死在桑邑的手里他的确很不甘心,他甚至还没有问清楚桑邑操控死魂器和赤铜器的方法,却被逼到了这般地步,他只能用那个办法了。
父亲早年曾告诉过他一个方法,利用赤铜器吞噬生魂的力量燃烧自己一部分的魂,就可以爆发出强烈的怨力,就算是再顽固难控的血器,也会在短暂的时间听命于自己,但使用此术的代价很大,若是控制不好,便会玩火自焚,烧得什么都不剩。
可他不想输,不想输给桑邑。
二十多年里,为了能得到和黎追相似的神力,他付出的实在是太多了,此时此刻他依然能感受到怨气每日每夜毫不间断侵蚀他魂的痛,那种痛要比生割活剥之痛更加强烈,他的心灵和肉体都遭受着宛如炼狱般的折磨,之所以走到今天,全靠着一口气支撑着。
他是何家独一无二的宝物,是唯一一个最接近黎追神力的人,这份尊荣,对他而言就是活着的意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