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要愧对先族长的嘱托。
“黎元青,你可以回你的泷山去了。”离渊似乎并不将黎元青的话做当一回事,立刻命令手下的人将黎元青请出大殿,但临走前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突然转向桑邑。
“这个小兄弟是你的徒弟,也把他一并带走吧。”
“他是你们大都的人,与我泷山并无关系,国主自行处置吧。”黎元青抛下一句话,准备离去,走路的步子也开始变得蹒跚,之前的那副精神气早已荡然无存。
“好,既然黎前辈放了话,那我就自行‘处置’了。”离渊故意将处置二字压得极重,几个侍卫立刻将桑邑押制起来,也不知道要将他带去何处。
桑邑当然也知道,自己在黎元青这边已经是叛徒,黎元青自是不会对自己有所顾及,而在离渊这边,自己只是个渺小的棋子,无非是用来为黎前辈施压的工具,随时可以舍弃。
他很想把一切都说出来,说这是离渊和江镇的阴谋,说他是无辜的,但这又有什么用呢,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无权无势,更没有强大的家族背景,甚至连最小的反抗都做不到,光有一手炼铜的手艺,又有什么用处呢?..??m
“等等。”
桑邑没想到黎元青竟会突然转过身来,他用那双青灰色的眼睛看着桑邑,似乎想从桑邑的身上看出什么一样。
“小兄弟,老夫最后再问你一次,你的锻造术,当真是与我黎姓族人所学?”
“当真。”
黎追,也是黎家的人吧,桑邑这么想。
桑邑没想到,这种情况下,黎元青竟是将自己护了下来,并且回到住处后,将桑邑收做亲传,以黎家族长的名义,给了桑邑一个能立足在黎姓一族中的身份。
这是桑邑想都不敢想的,放在来大都前,桑邑一定会乐的原地跳三圈,但如今更多的却是不安。
最主要的是,黎元青从殿上回来后,身体状况就变得大不如前,这几日一直卧病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