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婴儿”被填进了棺材。
这种情境下,明明阳面和活人都没剩下多少,他怎么能想着靠自己献上一个“祀”呢?这简直太荒谬了……
察觉到自己思想不对劲,白袍男人再也没有休息的想法,他飞快爬起来背上棺材,决定一鼓作气离开阴面。
“不能想,不能想……”
沉重的棺材压在思想上,总算让男人冷静下来。
于是赶路再一次开始。
可这次就没有前半段那么顺利了。
不断路途更加崎岖,一路上好几只鬼怪都有靠近的趋向,男人背着棺材,腾出手勉强解决。
可还没等他缓一缓,却见左方突然涌起了一条长长的队伍,像是凭空出现。
“锵——锵——”
队伍敲打着铜锣,吹奏着乐器。
一只又一只苍白的纸人高高抬着什么,一步步走得平稳,另一些则手捧红灯笼,带有鲜红双颊的笑脸摇头晃脑,以一种海浪般起伏的姿态靠近白袍男人。
这条长龙般的鲜红队伍向阴面腹地深入,眼瞅着就要走到白袍男人面前。
背着棺材的人被蛊惑般眯起眼睛,仔细辨认了片刻,忽然猛地直起身来。
“祭?”白袍男人脱口而出,他来不及反应,吓得拔腿就跑,绕过纸人的方向向阳面拼命奔逃!
这时候他也不嫌累了,只恨爹妈没多生两条腿!
“锵锵——”
刺耳的破锣声近在咫尺。
男人冷汗津津,他余光扫过的右侧,纸人们都回了头。
空荡荡的纸糊脑袋和笔墨勾出的笑弧撞入眼帘,让人瞳孔骤张。
“沙沙——”涂红的纸张和竹条红纸的灯笼向活人的方向晃了晃,但纸人终究没有放下手里的动作。..?
白袍男人屏住呼吸,背着硕大的棺材险险擦过队伍边缘,一路发足狂奔。
等跑出足够远,他才向不远处的阳面的光影扬起了手,拼命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