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准许,它才敢进入。
进门第一句话,山羊立刻告罪:
“祭主,我们为您给那些活东西开的活路被封了,他们自己封的,扰了您的兴致,我们……”
“哦。”红眼睛的鬼怪正在桌案上写着什么,看起来并不耐烦听这个,他直接打断了山羊的话。
山羊缓缓俯下身去,一米多长的高跷和细长的人腿平铺在地上,它嘴里吐出更多话语,先是转述那些玩家们具体做了什么。
“祭主,很多活东西趁着他们‘朋友’的友善,躲藏在了各个角落,可能于您的兴致无益,是否要把他们赶出来?”
“祭主,还有的活东西打算对自己的‘朋友’下手,他们已经被留下了……您是否要过目?”
“……”
被打扰了写日记的厉炅坐起身,把笔丢在兔子身上,看着陶瓷做的兔子再一次被吓得惨白。
他往椅背上一靠,偶尔才给山羊一个简短的答复,或点头或应声。
山羊也很识趣,厉炅不明确表明感兴趣,它就直接转移话题说下去,直到最后倒完了其他细碎的事,也丢完了付华茂他们的计划,山羊才犹豫着重新提起了活路被堵死的事……
“祭主,那只封死活路的活东西去了甲板……您的力量在那里……”
说到这里,山羊温柔悲悯的语调终于皲裂,它几乎是如履薄冰地去觑厉炅的脸色。
那是厉炅的力量,如果他想拿回来,这一船东西根本拦不住他,然后船会沉……
这一次沉下去,船可没有打得过海底那些东西的力量了。
“嗯。”厉炅应了一声,无所谓地伸手捏着桌上陶瓷兔子的后颈,把它提起来摇摇晃晃。
陶瓷的各个部分丁零当啷碰撞。
兔子只顾着躺尸,吓得一动都不敢动,原先还能从嘴里吐点黑胡椒粒,现在……它更害怕东西吐多了会惹怒厉炅——厉炅看起来就没什么耐心。
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