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们的异动并没有影响到厉炅。
厉炅甚至扫了一眼那些喃喃自语的鬼怪,转头就装没看见——这些东西动作是明显,但他为什么要在乎毫无威胁的举动?
说不定这些东西最后做出的事还会有点意思,可以当个乐子看。
随着厉炅的走动,其他鬼怪自觉分开一条路,让颀长的身形穿梭在一片乱象中,愈行愈远。
在雾气中的话语嘈杂又癫狂,赌具的声响各式各样,相互交织,让人心惊。
厉炅打量起周围。
明明是座充斥着赌徒的会场,甚至可以说是赌场,它修建得却像是城池。
昏暗下,无数密密麻麻,毫无章法的建筑相互横亘,有的砖块尽显,有的雕金嵌玉,它们尽数被包裹在浅粉色的雾气中,在昏暗中袒露獠牙……
而在建筑间,更多古怪的彩色灯盏迸发出瘆人的光亮,各种颜色的亮光相互交错,透出一种怪诞和繁华。
“祭主……”
带路的惨白双头鬼怪颇为眼馋地盯着不远处三缺一的赌桌,刚想开口劝说厉炅玩一把,却又在接触到厉炅视线时吞回了所有的话。
赌瘾可以先放一放,命可只有一条。
“祭主,它们在玩沙蟹……”
没有加入牌局的可能,双头鬼“q”索性给厉炅介绍起来,它堆起笑脸,“祭主……这玩意儿也叫梭哈,现在它们玩的版本是某只活东西带来的,很刺激。”
“嗯。”厉炅随口应了一声。
这意思就是感兴趣了,如果是魔镜,这会儿不用说,它已经自觉展开谈论,还附带故事讲解了。
可惜“q”不是魔镜,它只对厉炅的态度产生了莫大的恐惧,当即扯开话题。..??m
“祭主,您看那边的牌,很有意思……”
听到有意思,在鬼怪群中穿梭的厉炅偏头瞥了一眼。
一瞬间,厉炅忽然感觉自己被记忆攻击了——几个月前,他打这